什么也做不了。
小时候有一次和姐姐吵架,等自己发现,她已经失踪很久了。父母只是焦急,一心想快点找到姐姐,也并没有责怪小溪川,而是让她在家等着,说不定姐姐会自己回来。
那时的女孩望着逐渐暗下去的天色,一声不吭。明知是自己犯了错,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那个因自己的无心而造成的伤口自动愈合。
血液随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心脏从内核里被钻开一个黑洞。
和那一刻的感觉一模一样。
世界上总有些事是我们无法改变的。
所以,只有等待。
半年来,溪川第一次感到这么绝望。她顺着单元口的柱子蹲下去,没有发出声音,眼泪却涌出来,咸湿的气息消解在从遥远地平线涌起的冷色光线里。
〔九〕
非要这样残忍吗?
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些人,一个接一个,毫无征兆,一声不响地突然离开。
〔十〕
“溪川。”犹豫却动听的声音。
风停息了。
溪川抬起头,以为是幻觉。浅灰的天空出现些微亮色。光源的中心,女生逆光而立。
她也顺着柱子坐下来:“你怎么跑出来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溪川的释怀瞬间变成了愤怒。就像当年姐姐被妈妈终于领回来的时候,溪川很想上前抽她两耳光。
随心所欲地消失和重现。把忧心和内疚留给别人。
让我置身事外什么也做不了。
那么那么的自私。
溪川把指甲狠狠掐进皮肤里,不动声色地问:“你去了哪里?”语气像鞭笞。
明樱用手捂住脸,长吁一口气。
“我哪儿也没去,漫无目的地在周围走了几圈。”
就算这样,也总该有个原因。
“接连失手摔碎两瓶酒,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溪川,我不是怕死,只是……在那之前我必须确定自己把所有该做的都完成了……”明樱的表意混乱起来。
溪川开始听不懂,但是明樱的彷徨神色已经轻易地将她先前构筑的那点小愤怒完全推倒。
“最早的时候,只是为了歌唱而歌唱,后来是为了寻找自己而歌唱……再后来,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与那些人相匹敌而歌唱……而如今,我已经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每次一开口那些绝望的悲鸣就从心底翻涌上来,无法停止……我无法停下来……”
溪川听着这些支离破碎的言语,不可抑制地跟着心酸。
“两年过去了,我在干什么呢?究竟做了什么呢?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一件也没有完成……时间越长越绝望,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再也不记得那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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