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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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你还不知，响午三刻师傅带着二师弟急匆匆地便走了，我估摸许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从未见师傅如此严肃过。”源胡又伸手擦了擦汗，“师傅临走前，嘱咐我好生照料你们，这不一发现你和小师弟不在就赶忙出来寻你们了，没想到你们竟在这长林道幽……遇见了，倒也省去我跑两处。”源胡原本脱口而出的会字看见九虚杀气腾腾的眼神，生生咽了下去。“那我们快些回去吧，你们大师姐还等在白华殿。”

帝江点点头，心里却思忖着，觉着师傅和二师兄离开这事或许与林子里捡到的白狐有关，本欲再问问细节，但是瞧着大师兄一脸憨厚，又转念一想师傅素来做事有自己的章法，应当无需太担心，便又想道今日回去定能吃到师傅从凡间带来的吃食，心下又是一阵雀跃。

九虚无意看见红衣少女脸上变换的神色，一会思虑，一会多云转晴，不免觉得奇怪，又再一看，她袖间落有几朵黑花，他原以为是绣花，但是仔细一瞧，竟是血迹。

落血成花……九虚曾见古书上写道：“北荒有狐一族，通体雪白，落血成花，花凝百年不散。”但雪狐一族自神魔大战一族后已避世不出，甚至有传言雪狐一族早在大战时期便以全族陨落以祭北荒山脉。但是九虚知道，雪狐一族根本没有绝迹，甚至族人数量不少，它们只是藏了起来，抑或是……早已投靠魔族。当然此事世人不会知晓，他们只会以为雪狐一族早已绝迹，哪怕天上的天君也不知晓其中缘由，因明了此事的只有华胥镜。

三千年前，魔帝长渊攻上天界，死伤无数，甚至……九虚的娘亲芳乙神女也陨落在此战中。而仅仅三千五百年，魔帝长渊因与九虚之父华胥帝君大战而神力受损严重，自己父亲因此重伤直至现在还沉睡在幻境之中，而短短五百年，魔帝神力全满甚至还有精进之象，这绝不可能。除非……除非雪狐一族叛变，以血池供养魔神。因雪狐王族之血，有增进神力，起死回生之效。而这一点，很多九重天的上古神仙都未曾了解。而九虚知道此事，是因万年前华胥帝君与雪狐一族族长雪天河曾在南海打赌论武，大战三天三夜，后华胥帝君侥幸胜利，是以雪天河赠以精血三滴。才知晓其中奥妙。且父亲虽沉睡数千年，但也曾醒过寥寥数次，而其中一次醒来便与九虚叮嘱叫他不要去寻雪狐族的人。

九虚年纪尚浅，但也懂得父亲是不希望他冲动用事。但是那可是娘亲……一向温柔似水的娘亲，在临死前还抱着哭成泪人的九虚安抚的娘亲。

于是九虚便趁父帝沉睡之际，来到这九重天上。

九虚来这九重天一是因听闻白泽帝君仙法高深，而华胥镜长于幻境与剑法，却在仙法上泯然众人，于是前来拜师精进仙法。二为找寻雪狐一族踪迹，九重天上仙来仙往，还有西天无所不知的佛祖，找人最为合适。

哪知这才在九重天数日，竟就有了雪狐的消息，九虚盯着红衣少女的袖上花，心中想法翻滚，她与雪狐一族到底是何关系……不知不觉间便看见眼前的少女望了过来，眼神清澈但又带着疑惑。

“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