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白应侧耳倾听。门外脚步声已然消失，程朝似乎已经走远。
直起身子，兴味的目光最终落在沐浅浅身上。
“你和程朝之间发生了什么？”猩红的双瞳缓缓逼近，闪着兴奋的光芒。他凑近了沐浅浅，仔细端详着她眼底的情绪，视线扫过殷红如火的唇瓣上，脸上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来。
“就你看到的这样。”沐浅浅扯着嘴角，背靠着门。
忽地，她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熟悉，且不安全。随即身子一旋，背朝着沙发，留下一截空余的空间。
“恐怕不止这些。”白应双目炯炯地打量着沐浅浅，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语气轻快道：“我差点以为他疯了。”
甜腻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沐浅浅抽了抽鼻子，靠在沙发上，后仰着身子，反问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闻言白应笑出声。
「白应」爱意值+15
当前爱意值：45
“沐小姐，他和你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白应眼中盛着轻浅的笑意，细看却能发现，灿烂的笑容下藏着一层难以融化的疏离感。
他面带笑意，眼中带着一分探究，随后这抹情绪快速掩藏在炫目的笑容之下，双手一摊道：“我很难不怀疑到你身上欸。”
细白的发丝扫过前额，精致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刺眼的血痕。白应弯着眉眼，如血一般的双眸静静注视着沐浅浅，脸上绽开妖异的笑。
“我也快疯了。”沐浅浅扯了扯嘴角，牵扯到伤口，崩开一条血线。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面无表情地和白应对视。
经过长时间的摸索，沐浅浅基本摸清了程朝的活动时间，也就是人格切换的条件。
程朝一般在凌晨出没，偶尔也会在白天出现，但这种情况极其的少。而且白天出现的时候，程朝大都掩藏在极度黑暗的环境中，见不得一点光的模样。
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沐浅浅仔细盘了一下，觉得大有问题。
如果白应说的是事实，程朝反驳他的话，不就意味着他以后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白天出现？
沐浅浅敲了敲策划的小窗，眸光一扫，才突然意识到策划已经下线了，等他下一次上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关掉游戏后台，沐浅浅深深叹了一口气，发觉脑子一抽一抽地痛。然而瞅着程朝的数据，她又觉得成为富婆指日可待。
“所以他对你做了什么？”白应凑近了沐浅浅，满脸好奇。
甜腻的香味扑面而来，却又夹杂着一缕如高山雪水一般的清冷。沐浅浅抬眸，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布满齿痕的唇角，道：“这样。”
闻言，白应眉眼微眯。他摩挲着下巴，来回扫视着沐浅浅，然后凑近嗅了嗅：“看来程朝不太行啊——”
一个响亮的响指传来，白应睁大了双眸，忽然道：“难怪他要发疯。”
沐浅浅：？？？
她一点也不想知道白应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
“你真的不喜欢他吗？”白应忽然道，眼神怀疑。
沐浅浅抬眸，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觉得呢？”
“不知道欸。”白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瞥了一眼沐浅浅身上的外外套，眨了眨眼笑容灿烂，“不过我觉得他可能喜欢你。”
沐浅浅：“……”
低敛着眸子，沐浅浅摩挲着外套。纤细的手指扣在衣领处，轻轻一扯，披在肩上的外套顺势滑落在沙发上。
“想不到。”白应退开一步，身姿轻盈地落在沙发上，双腿自然地交叠在一起，支着下巴直勾勾地望着沐浅浅，上下打量着她。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白应啧啧作声，遗憾地收回目光：“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程朝的眼光这么差？”
沐浅浅：！
沐浅浅弯着唇角，扬起一个毫无笑意可言的弧度，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白应，攥紧了手心。
在揍人与回档之间，她最终选择了套话。
顺势坐在沙发的尽头，沐浅浅跳开话题道：“你很喜欢钱？”
似乎没想到沐浅浅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白应一愣，随即扬眉，双手一摊理直气壮道：“当然，谁不喜欢钱呢。”
“所以你是为了钱而工作，还是为了组织而工作？”沐浅浅偏头，琥珀般的眼瞳中流转着瑰丽的色彩。
闻言白应眉毛一挑，半撑着下巴笑道：“沐小姐，你这是想挖墙角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有钱呢？”
“有钱可以。”白应晃了晃手指道，“但挖墙角是不行的。”
沐浅浅点点头：“那谈判呢？”
血红的双瞳扫过沐浅浅，殷红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白应目不转睛地盯着沐浅浅，偏头道：“你拿什么和我谈判？”
“我手里面的钱。”沐浅浅直视白应，一字一句道，语气认真。
她坐在沙发的尽头，背脊挺直。即使穿着一件朴素的长裙，沐浅浅身上依旧散发着别样的气质，无端吸引着他人。
白应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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