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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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影在她身边喋喋不休，楼香君皱着眉头看镇上一无所知的小妖怪们。

“拿剑啊，杀了它们！”

半响后，楼香君手中凝出一柄乳白色的剑，她用力一握感受着手中的触感，而后下定决心。

耳边还在响起喋喋不休的声音，楼香君猛地挥剑，向后方刺入！

哗啦——声音消失不见了。

楼香君收回剑，她讨厌按照别人的要求行事。

周围景象不断变化，先是从她幼年起，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内活着，而后渐渐向后推演直到现在，停止在她来到陈芝这里的一幕。

你可有悔过？

“为什么要悔？”她仔细听着内心声音的话语，“我行走世间，所杀皆是该杀之人，所做皆是该做之事。有何悔？”

声音没有再出现。

楼香君在原地站立片刻，失去了意识。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她听到一句话：试炼，通过。

“呼！”

猛地，她睁开了眼睛，剧烈的眩晕感令她不适。楼香君看可看四周，还是在阿婆的房间。

“通过了？”陈芝此时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楼香君睁开眼睛，“不错小君，打开看看吧，自此之后，这就是专属于你的一把剑。”

楼香君闻言看着手中拿着的盒子，伸手握住其中的剑，那一瞬间自有一股感应传递至心中。

白色的剑坯在她握住的那一刻不断变化，剑身拉长，蜕变成通身暗红色，剑柄覆流云纹的本命之剑。

她看着这柄暗红色的剑，眼中闪着惊艳：“好优美的剑身。”说着随手向身边的桌子一划。

桌子在剑下整齐的断成两半，同时楼香君也成功的看见了坐在桌子旁边满脸阴沉的陈芝。

楼香君：！

陈芝拿起拐杖就忘她身上敲：“老身最爱的雕花青木桌！小崽子，你别跑！”

楼香君吓得满院逃窜，被陈婆的拐杖敲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阿婆啊，这剑可有名字？”

“自己取去，走走走，别在老身这碍眼。”

楼香君这个人生活很没有情调，看见剑柄上的云纹直接道：\"就叫红云剑吧。\"

陈芝挥了挥手。

楼香君眼睛一转：“阿婆，你就要有个徒孙了，送点礼物给她呗~”

陈芝瞪她：“你上蹿下跳的不安分，还要收个徒？”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陈芝：“就是我带回来的章有仪，您见过的，她也是天生灵体。何况她是主动找到我想要拜师的。”

陈芝没有多想，指了指旁边的架子：“自己挑去。”

“好嘞！”楼香君抱着阿婆亲了一口，去旁边柜子仔细挑选。最终选中一柄青色细长玄铁剑。她自己以前不是没收藏过一些宝剑，但是剑对于她来说是消耗品，大多数剑都承受不住她的用力一击。所以现在手里的剑都被她嚯嚯完了，只能找陈婆要。不然在拜师大典连个像样的拜师礼都没有，多丢人。

“我走了，阿婆！”

陈芝向她挥了挥手，看着她鲜活的身影眼角含笑。孩子，愿你一生都能够如此刻一般肆意张扬。

她看了看天色，起身收拾屋子。不久后她也该走了，自己寿元将近，所剩时日便不想在除妖盟虚度光阴。或许，现在这一面就是和小君的最后一面了吧。

月光越过门槛洒在老者的背影上，岁月的痕迹在她身上显露无疑，但不变的是那颗依旧滚烫的心。

——

一大清早，除妖盟上下便一片热闹。

因着其周围全是大海，所以盟内很早便安排人手，在周围布下几十只灵舟驶向海边。

海边早已被形形色色的人围了水泄不通，除妖盟安排人手在这里等候。

“这三年一次的收徒大典你可得给我好好表现，听到没有？”一大娘拉着手里七八岁的孩子叮嘱。

孩子点点头：“娘，上次哥哥是不是没通过呀。”

“所以你一定要努力，为家里争光！”

诸如此类对话到处都是。负责阻止人手的弟子其中便有夏侯春。他此时摇着折扇坐在大后方看着面前一望看不见尽头的人，仔细观察着防止有意外发生。

往届有一次因周围失火，大片的人发生踩踏事件。盟内对此时便重视起来。

“师兄。”有弟子叫住夏侯春，“今年报名的凡人中比往年多了很多大龄人。”

夏侯春挑了挑眉：“我知道了，多派些人手保证安全。”说着他向三长老传去一张符。

除妖盟是修真界最庞大的修道之地，报名者众多。因此外派的报名入口也很多。半天时间便收拾桌椅准备回宗。

灵舟之上凡人众多，除妖盟在海上设立阵法奇多，其一是为了防止凡人误入，其二便是阻挡妖物以及那些窥伺除妖盟的门派前来。

收徒大殿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楼香君今天起了个大早，被陈芝催促着去替坐坐镇八长老的位子，意思便是不再收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