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预感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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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亿禾听到这话，愣住了，连带着李溱也微微怔住了，两人都没有想到这王大师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一时间什么都没有准备，但还是李溱反应快些，很上道地笑了下：“我们想发财。”

然后姜亿禾也明白了李溱的意思，也笑着点了点头，一副很诚恳的样子。

王大师上下打量了他们俩一眼，又突然开了口：“看你们俩的穿着打扮，都不是很缺钱的样子。”语气中带着点迟疑，似乎是在审视的样子，没有用一开始的诱惑与鼓动的语气。

姜亿禾抿了抿嘴，很快地就开了口：“那是因为我们俩虚荣，喜欢穿好看的，但是没什么钱。”

“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的那种。”

姜亿禾一下子就把自己和李溱放在了一个比较低的位置。

果然王大师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眼神中的戒备稍微少了些。

乐哈哈地说：“两位，想不想赚更多的钱，成为名副其实的有钱人呢？”

李溱点了点头，姜亿禾也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看二位这么诚心的样子，我这倒是有个路子，就是不知道二位，有没有这个决心了。”

王大师眼睛直溜溜地朝着姜亿禾与李溱看去，语气中有着意味不明的冲动。

李溱这时开了口，慎重且坚定地说：“有这个决心，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到这个机遇。”

王大师听了这话，眼睛笑得眯了起来：“这个机会啊，在京都。但是可能会有点忙，所以没办法能够和家人经常联系。男女也会分开，你们两个人也许会被分散到不同的地方。”

“可以接受吗？”

京都？

李溱虽然面上没有表露出惊奇，但心中已经在默默地盘算，京都哪里会缺这么多人，怎么想感觉哪里也不缺，便按下疑问，接着跟这个王大师进行对话。

“京都的哪里需要我们？我们并没有一技之长，怕是不好在那么大的地方谋生。”

李溱的语气中带着点卑微。

姜亿禾适时帮腔：“是啊，况且要男女分开，我们兄妹不能分开，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相依为命，把我们分开了日子可怎么过啊……”姜亿禾说得情真意切，差点就要潸然泪下，连李溱不由地都看了她一眼。

对她的表演感到震惊。

王大师装作很苦恼的样子，皱着眉摇了摇头：“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但是我们是真的诚心诚意想要去外面发展的，刚才来，也是跟着小波的父亲来的，我们都听说了您可以帮忙找活干，还可以去到大城市。”姜亿禾装作很急切的样子，生怕王大师拒绝自己的请求。

“这个嘛……”王大师欲言又止，还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王大师并没有否认姜亿禾话中的一切，那就表明，这渔村里面的年轻人应该都是通过王大师，这个契机，去了京都，并且再也没有回来过，每年拿回来的银钱，也都是王大师一个人给村子里所有的父母。

现在唯一要弄清楚的就是，究竟送去了京都哪里，或者说，送去的地方到底是不是京都，这村子里的年轻人从来也没有去过京都，况且，他们都是一去不复返，也没有人回来。

“你们要是想去，要是想不分开，也是可以的，主要啊，你们可能要经常呆在那边，也没什么时间回来。”

“你们可以接受吗？”

“你们也知道，钱难赚，所以有得必有舍。”

王大师在一步一步试探着他们俩的底线，一步步软化。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呢？怎么去呢？”李溱顺着王大师的话术，一步一步跟着来。

王大师故作神秘，捻着胡须：“过几日吧，我通知你们，不用带很多东西，那边什么都有。”

姜亿禾与李溱就赶忙道谢，然后离开了这间屋子。

“还要过几日，你怎么想？”姜亿禾把问题抛了出来，姜亿禾自己本身应该是没有办法再呆在这个小渔村的，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有自己的事业需要去做，她不可能抛下一切，和李溱一起去寻找真相。

李溱柔和地望着姜亿禾：“我自己去。但是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再回来。”李溱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他不想姜亿禾为了自己去冒险，也不想耽误姜亿禾有关玉镜墨的事情，所以他肯定不会让姜亿禾跟着自己去的。

姜亿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些什么了。

如水的月光倾洒在狭窄的道路上，好似有些冰凉。

却又触摸不到。

到了老伯的房子中，两人还是像着昨天一般，争夺了一下地上的床铺，最终以姜亿禾的失败而告终，李溱太会说话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就差声泪俱下了。

两人各怀心事地躺在了被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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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日头高悬。

姜亿禾醒来，房间内早就没有了李溱的身影，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做出寻找的样子，而是把自己收拾好，就开始看昨晚就已经在晾干的墨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