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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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昭还和张云雷谈了谈关于中芭重聘她的问题，那个时候张云雷烟瘾犯的心痒痒，但还是不敢在王维昭跟前抽烟。

有次当着她的面抽烟，结果才抽一口，就看见王维昭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个长烟杆，借了他的烟的火抽了一口，吞云吐雾的比他还熟练。

然后就凑到他跟前，吐了他满脸烟雾。

王维昭问他，“好闻吗？”

张云雷看着她掐了两个人的烟，舔舔唇，摇头，然后跟个野兽似的啃了她，这才算收敛了烟瘾。

看出来张云雷犯烟瘾，王维昭扒扒口袋给了他一块儿自己做的牛轧糖，还是张云雷和她一起做的。

花生烤熟去皮香郁，陶瓷锅加黄油炒化棉花糖，加奶粉花生巴旦木和锤碎的奥利奥，最后放进容器里室温冷却，然后切块加包装，就成了张云雷戒烟之路上的好伙伴（并没有）

张云雷吃了糖才和她分析道，“工不累，不耽误你读研，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学了这么多年舞蹈总不能扔了。”

王维昭盯着张云雷看了一会儿，然后愉快的同意了。

张云雷顿生一种感觉，“你是不是就在等着我给你台阶下呢？”

王维昭皮笑肉不笑：“你猜？”

“我猜？”

张云雷伸手掐她脸，“我猜你个大头鬼我猜！”

王维昭正好忙完毕业的事情，在他们同学一众挥泪不舍的情况下，摇身变成了每天打卡上班的工狗。

多年重回舞团，除了团长兼艺术总监十分开心，其他人都是各有各的心思，好在王维昭暂时还没有要登台演出的意思，日常就是盯着演员排练练习而已，也幸亏她这几年没有丢掉以前的那些东西，教起人来依旧游刃有余。

张云雷最近有点火，王维昭打个车都能听见司机大哥在放《探清水河》，就是再加滤镜，王维昭也得特别现实的承认辫儿哥哥唱起《探清水河》那简直就是深情温柔到了骨子里。

怎么不见掐我脸的时候温柔点呢？

温柔的时候倒是让她体验到了，那天晚上全团在排《吉赛尔》，王维昭死磕女主演第二幕慢板的控腿和弹跳，和女主演练到晚上九十点后把人家直接气走了。

“知道人都有薄弱点，那麻烦能不能不要一场下来全是薄弱点呀，这样上场还能不能跳了？”

电话那头团长劝她，“你不要拿别人跟你比，再说了你说话不能温柔点吗？你十八九岁的时候嘴巴就毒，这都五六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损呀。”

“至少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就不会被人说哭了。”

她小声嘟囔着，“那我去排群舞了，你自己的女主演你自己安慰去，我不管了。”

“那你得答应我明天嘴巴别这么损了。”

“哼…我尽量。”

挂了电话进来一条微信，说张云雷在三庆园那边下班了一会儿来接她。

王维昭：？？？？

她仔细盯着手机看了好几遍才确定张云雷是要来接她。

王维昭给他回了消息才忍不住笑着进了排练厅里。

群舞里有个小姑娘当时在北舞算是她的学妹，和她关系亲近些，就调侃道，“师姐怎么笑的这么开心？是出去和男朋友聊天了吗？”

王维昭回个她一个笑容，“排好了吗就瞎打听？用不用我手把手教教你？”

小姑娘吐舌，一缩头一溜烟就走去排舞。

省下的人不用她盯着也能好好排，她就脱了外套，里面穿着练功服跟着一起练功，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叫她，“王老师！有人找。”

她正带着小姑娘教她跳全足尖交叠跳，没空去接张云雷，只能冲外面喊：“麻烦您把他带进来！”

得，通讯全靠喊。

张云雷和九涵跟着那人去排练厅，从走廊的窗户向里看，那么些人当中属王维昭最亮眼，她穿着黑色的练功服，红色的裙子飘飘，削肩细腰，身量修长，低头的时候总是容易叫人想到之前在公园里的白天鹅，她正不厌其烦的在向旁边小姑娘说些什么，然后就是自己足尖开始做示范。

就算张云雷不了解这其中的门道，他也从旁边的人惊叹的神色中察觉到，王维昭，在芭蕾这个项目上，真的很了不起。

带路的人偏偏头问他，“您不进去看看王老师吗？”

张云雷摇摇头，“我就在外面看看她，就不进去打扰她了。”

好在王维昭很快的就察觉到了窗外人，她拍拍手，给舞团的几个人交待了一下，然后换了鞋裹着大衣拎着包风一样的窜了出来，红色的裙摆飞扬，然后跑到他身边，和九涵打了招呼，又挽住张云雷的胳膊。

张云雷眼珠一转，觉得不妙：“你要干嘛？”

王维昭挽着他打开了窗户，嚣张无比道：“这是我男朋友！我们先走了！”

排练厅立马传来起哄声，而王维昭和九涵打了招呼，带着两个人就走了。

坐在车上王维昭就有点兴奋的看着张云雷，视线热烈到张云雷忍不住伸手把她的脸扭到另一边，但还是被她扭了回来。

台上再怎么厚脸皮那是台上的事，台下这种灼灼目光真的把张云雷盯毛了。

“你你你……你干什么一直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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