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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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入幽和燕奚落在绵山，守在山门前的姜黄一看到自家掌门，激动地跳起来：“我的掌门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其他人呢？”燕奚记得他被带走的时候，有好几个外门弟子用传送阵赶了过来，其中两个还被玄武令主冻成了冰柱。

“大家都找你去了……”姜黄看站在自家掌门身边的少女，单手结印往他额头拍了过来，吓得头往后一仰，“你做什么？”

燕奚单手按住他的肩：“别动。”

果然，在姜黄额头闪过一道光的同时，玉葫芦里也亮起了细小的光，仔细一看正是姜黄的名字。

“以名为契，以缚其魂，这是鬼道的术法，”乔入幽收回手，“我可以解。”

“什么鬼道的术法？你们在说什么呀？”姜黄听得一头雾水，却被话里的只言片语弄得又惊又怕。

燕奚收回搭在姜黄肩上的手，眼睛看着乔入幽：“百草门上百外门弟子，没有一个入道的，你觉得会不会有特别的原因？”

“都怪我们天分有限。”姜黄这句话听明白了，抢着答话，他心想这女孩颇为古怪，可自家掌门似乎很听她的，得想办法稳住了他们，再知会秦师兄和青龙令主，“这位姑娘远道而来，还请上山喝一杯茶吧。”

“辛夷呢？”燕奚警惕地问。

“你被带走之后他就一直在草庐，”姜黄说到这里就有些不高兴了，“也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指不定是趁着你不在，想搜刮了仙翁的东西跑路呢。”

如果是走上山，会先经过半山腰的弟子院，乔入幽站在弟子院前：“那些没入道的百草门弟子都是住这里？”

“是。”燕奚回答。

“你和那些外门弟子是什么时候来绵山的？你入门的时候病仙翁脑子还清醒吗？”乔入幽问。

姜黄看了一眼燕奚，燕奚对他点点头，他才开口回答：“一百来年前天下大乱，又逢天灾连连，有十来年都不太平，我们这些孤儿被四处行医的几个外门弟子捡回来，仙翁当时身子骨就不太爽健了，是由外门弟子防风和桔梗带着我们学习医术和修行的。”

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后来秦师兄在绵山养伤，也会对我们指点一二。”

乔入幽指着弟子院说：“这里看起来是半山腰比较平坦的地方，的确适合修建房屋，可你仔细看整个山的走势，这里偏低坳，聚阴，不适合活人住。”

她指向旁边一个山峰：“那边的山微微往这边弯过来，要是我没猜错，大雾的时候能看到这里的云雾往那座山峰飘过去，这是龙吸水的走向，住在这里的外门弟子的修为，也是这么被吸走的。”

“这，这大概是个巧合吧，”姜黄脑子嗡嗡作响，嘴上却本能地反驳着，“百草门的弟子院一直都在这里……”

“那山峰上住的是谁？”乔入幽打断他。

“那边没人住，就是一座什么都没有山峰而已。”姜黄觉得自己需要喝两口酒压压惊，他也应该出门去找掌门，而不是留下来看门，外带听一堆他不能听的话。

乔入幽和燕奚对视一眼，乔入幽抓着燕奚飞身而上。

“唉，那上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啊。”姜黄忙不迭地摸出一张腾云符塞进鞋子里，还不等他歪歪扭扭地飞起来，山峰轰鸣坍塌的冲击将他撞到地上。

姜黄摸着差点摔成三瓣的屁股，眯着眼从飞扬的烟尘中，看到山峰下露出一个桌面大小的三足圆鼎，那鼎不是平放着，而是斜斜地插在山石之中，鼎口正对着这边的弟子院。

“这才是真正的神农鼎。”燕奚往断掉的山崖边走过去，试着想把神农鼎搬起来，却被圆鼎附近的阵法给弹开，差点一个没站稳从山崖跌下去。

他揉着被震得发麻的手：“难怪我用尽办法，就差把自己劈了去祭鼎了，草庐那一只神农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真的在这里。”

若不是乔入幽那一剑，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山峰，竟暗藏着自上古就不知所踪的神器。

乔入幽手中剑一转，剑气划破圆鼎周围的阵法，这一次整座山峰都崩塌了，乔入幽用剑尖挑起往下落的神农鼎，回头一看，一只玄鸟驮着燕奚飞向弟子院所在的山腰。

乔入幽一脚将神农鼎踹到山腰，这才缓缓地落下来。

及时摸出龟甲符护着自己的姜黄，抱头往屋里躲：“我什么都没看到扶，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