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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百飞终于明悟过来。
怪不得，之前执法院会叫自己过去，怪不得自己会被关起来审问。
而那些执法院弟子，却不像是审问的，更像是对方杀父仇人一样。
原来，是自己被人出卖了。
而且是被一个胆小如鼠，随时随地可以欺负的废物，给出卖了。
常百飞瞪着双眼，眼中溢满杀气。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张缘摊了摊手，无视对方的眼神，继续说道：
“我只是把常师兄所作的伟大事迹，没有意思添油加醋地说出来罢。”
“谁知道地方下手狠毒，没有直接把长师兄打死，让师兄受到如此痛苦。”
矿洞内，再次陷入死寂般的安静。
静得跳动的心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缘，没想到一直被认为最为老实的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瞬间，他们大脑宕机般愣在原地，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好好好！好得很啊！”
“狗养大了，开始学会向主人龇牙了，看来是许久没有挨打了。”
常百飞冰冷的声音，响彻矿洞。
那阴冷的面孔，仿若一条觅食的毒蛇，不禁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就连头顶的灰尘，都不禁开始抖落。
“要说养狗，我才是瞎了眼了。”
“这些年，我给你的玄石，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块，竟养出你这条恶犬。”
张缘冷哼一声，直接上脸输出，指着对方的鼻子大声骂道：
“不跪下来谢恩，还敢在这里狺狺狂吠，威胁自己的恩人。”
“我从来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嘶！！！
好强的攻击力！
众多的监工冷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张缘的话如此犀利，令他们头皮发麻。
但同时，也说出了众多监工们，想要说却从来不敢说的心声。
这些年以来，他们听过最爽的话，为最畅快的话，就是这个了。
会说话吗？会说多说点。
好听，我们爱听。
站在常百飞背后的不少监工，眼神泛着亮光，一脸崇拜地看着张缘。
只有常百飞双眼满是血丝，一副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再生吃了对方的样子。
没想到自己做师兄这么多年以来，拿了那么多年的玄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反抗自己。
看来是有人忘了，那些反抗自己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时间过去久了，痛苦的惨叫，还有淋漓的鲜血总是被冲刷遗忘。
常百飞面目扭曲，冷冷说道：
“看来师弟很会说话嘛，希望你的实力，也同样如口才般犀利。”
“几天后，我倒是想和张师弟交手，希望张师弟不吝赐教。”
此话一出，不少人抬起头向张缘投来目光，目光中满是同情之色。
他们可都还记得，忤逆常百飞的下场。
被对方反复打断四肢，这辈子永远躺在床上，连饭都吃不了，只能绝望地饿死。
幸运一点的，直接被当场打死。
不过打死前，都会受到非人折磨。
“别啊！千万别啊！”
张缘脸色突然变得慌张。
这一幕，看得众人一愣一愣。
刚才对方如此用力输出，还以为对方会坚持到最后，没想到现在就软了。
一点持久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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