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那是什么东西？
昨日司空云似乎也说了这个词，不过当时她在气头上，没有注意到。
不论如何，这个词听起来就不像是好事，它似乎是新月大赛的一种结果。
“你是说他的新月大赛会输？不可能，他绝对不会输的。”宋蕴不清楚新月大赛是什么，反正定不能叫老奕输了气势，“反倒是你，等比赛结束的时候，就等着连爹娘都哭喊不出来吧。”
“哈哈哈哈……”
宋蕴见司空奕大笑一阵，而后试图用折扇敲她的头，便面露厌恶，立马避开。
司空奕也不恼，只道：“要是他真输了呢？”
宋蕴情绪正在头上，顺势接话道：“输了就任你处置。”
刚说完，后悔就冒上心头，宋蕴担心话说的太早了，正要撤回，那司空云就一拍手，大喝一声：“好！输了你就任我处置。”
“不是，不是我任你处置。”宋蕴忙补充，这司空云不怀好意，她不想和对方有任何牵扯。
“就这么说定了。”司空云置若罔闻，“司空云要是在新月大赛中不合格，你，就乖乖做我的第十八任小妾。”
宋蕴惊呼出声：“什么？！”
这人神经病吧！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是该先震惊司空云的条件，还是先震惊他的十七任小妾。
“他不会输的，”宋蕴平稳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就算真输了，我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
“那可由不得你啊，妹妹。”司空云眉头一挑，将折扇收于怀中，冲她眨眨眼，“你就乖乖等着吧。”
**
木华山庄内，宴客大厅前。
宋蕴当着司空玉蕊的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明确拒绝了前往司空家的建议。
原因有三，一是寻爹，二是帮助傅闻音找到改变体质之法，三是她想在外多历练一番。
一身丧服的司空玉蕊闻言，只是淡淡地点了头，似是早已料到。
这几日下来，她也见识了某类人的嘴脸，感触良多。想当初南浔王在世时，自己虽说是不受重视的旁系一脉，但家族中人还会对她有几分客气；如今南浔王走了，还与无面鬼有牵扯，皇帝起了疑心，已派人暗中调查，与南浔王有关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自己又无子嗣，某些人的真面目就露出来了，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数。
再看这小姑娘，特意跑来两次，尽管是为了拒绝自己的建议，但好歹是把自己当成个王妃。
她也不多为难宋蕴，展颜笑道：“宋姑娘，你自己考虑好了，便是了。”
宋蕴想起新月大赛一事，又见司空玉蕊不苛责她，便大着胆子问道：“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希望王妃成全。”
“何事？”她见宋蕴还站在大厅中间，便道，“你先坐下，再慢慢说。”
宋蕴也不推让，谢过司空玉蕊后，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并在脑中组织好语言：“是这样的，我听说有个什么新月大赛，奕少爷也要参加。他……肯定会赢的吧？”
新月大赛属于司空家族内部比赛，她不好直接打听细节，只好这样旁敲侧击，就看司空玉蕊愿不愿意主动延伸话题，告诉自己新月大赛的细节了。
司空玉蕊闻言，表情有些怪异：“赢？”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轻轻叹息一声，“你可能不太了解这个比赛。它没有所谓的赢，只有失败。”
宋蕴不理解这句话：“有人输，那肯定也有人赢，怎么会只有失败呢？”
司空玉蕊一愣，又摇头道：“你不懂。”她抬头看向厅外的大院，目光涣散，“其实，我邀你进司空家，也是有私心的。”
宋蕴摆摆手：“有私心也很正常嘛，毕竟谁也不会无缘无故邀请人去自己家做事，肯定是看中对方的一些特点，才会有这个想法。”
司空玉蕊被她这番话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你倒是个能说的。”
“那倒没有，我只是说出心里话而已。”宋蕴非常诚恳，“若不是因为我要去找爹，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然我肯定留下了。”
司空玉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她侧过脸去，一手半掩面容：“说实话，你留下来也并非好事。”
宋蕴心道，看来和寂时泽说的八九不离十了。司空玉蕊所在的旁系一支地位低下，她给自己的许诺，实际难以实现。
至于原因，就得问司空玉蕊本人了。
“王妃，您何出此言？”
司空玉蕊面露愁容，闭上眼，揉了揉额头：“你大概也能猜到，我与奕儿，都属于司空家旁系一支，且是地位低下的那一支。而眼下能改变地位的，只有后几日的新月大赛。”
“原本奕儿是不打算参赛的，可事出突然，我夫君去世，还与妖魔有纠葛，虽说事情被压下，但流言蜚语仍在，我们失去一大依靠，奕儿若是不参加新月大赛，我们一脉势必会被淘汰，到那时……”
说着说着，司空玉蕊已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一旁的翠竹也红了眼眶，为司空玉蕊递上手帕：“夫人，不要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幕让宋蕴始料不及，她不知所措，伸出手想安抚司空玉蕊，但又觉得不合适，于是讪讪收回手，略微尴尬道：“王妃，事情肯定都能解决，司空奕不是答应参赛了吗？”
司空玉蕊接过手帕，抹去脸上泪水，平复情绪后，才缓缓道：“他确实要参加，可仅凭他一人，怕是很难通过新月赛。我们这一脉又无其他合适人选，只好想着从外面招人进来。可是，要找到有实力又符合参赛年纪的人，实在少之又少。更何况，要参赛，就得加入司空家，就算找到合适的人，他们也不一定愿意加入，哪怕加入了，也不一定愿意为我们这一脉出力。”
宋蕴听得认真，抬眼望向司空玉蕊，看到她微微凌乱的头发，以及泛红的眼眶，心中微微动容：“失败的结果……听说是被清洗，那到底是什么？”
“会被除名，以及，”司空玉蕊与翠竹对视一眼，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慢慢道，“成为司空家壮大的养料。”
“这个养料具体是指？”
司空玉蕊犹豫片刻，还是道出事实：“你也知道，我们司空家的木枷闻名于世，举世无双，而启动木枷的原料，正是我们的灵力。成为养料，就是夺取我们的全部灵力。”
“灵力还能被夺取？”宋蕴还是头一回听说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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